年纪小的,想到自己即将在这里踏上官途,兴奋地谈笑风生。
如鲁镇的迅哥儿所说,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晏珣走了一圈,听着哭声、笑声,一时间心有戚戚。
“爹,你尽力就好,无论结果如何,祖宗不会怪你。”晏珣看着父亲。
晏鹤年:“……祖宗也不会怪你。”
走出贡院,依旧是人声鼎沸,摆摊卖考试用品的小贩大声吆喝。
考篮火炉、烛台烛剪、号顶门帘这些要自己携带的东西,晏珣一样买四份。
常欢好奇地问:“为何买四份?“
阿豹说:“当然是帮德渊哥哥还有杨仲泽准备的。”
晏珣赞许:“阿豹聪明。”
这种事情,他就不吝啬了。
夫子庙周围处处是赶考的秀才。
河边树下、茶馆酒肆,有不少人手持书卷用功,不时发出高谈阔论,可谓往来无白丁。
汪德渊搬到客舍后两天,杨仲泽终于寻了过来。
晏珣说:“我还怕仲泽赶不上,你怎么那么迟才来?”
杨仲泽苦笑:“路上出了点意外。每次考试都出意外,我这是什么运气。”
“莫说丧气话,就要上战场了。”晏珣安慰。
考场就是读书人的战场!
八月初八,众考生去官府填写卷头。
各地官府上报乡试名单,有考生详细说明,写卷头时核对身份。
个人介绍中,父母俱存的,书“具庆下”;母亡父在,书“严侍下”;父亡母在,书“慈侍下”;父母俱亡,书“永感下”……
一千五百多名考生参加乡试,写卷头就写到太阳下山。
离开的时候,众人的心情难以言喻……激动紧张而兴奋。
第二天,就要正式上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