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弟弟为了大约十多两银子的地租,杀了哥哥一家六口……”
这些匪夷所思的案子,听得常欢和阿豹瑟瑟发抖。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侄少爷恍惚疑问。
晏珣平静地说:“有些人被生活折磨得麻木,对生命失去敬畏。认为自己是贱命一条,别人的命更是不足珍惜。”
这就是底层人的戾气。
晏松年听得呆愣:“没想到小珣你以前傻嘿嘿的,也知道这么多事?”
晏珣哼道:“四伯,你再说我傻,我爹就要给你下药了!我知道有这种人,但不代表我认可。你是我四伯,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你的命,不贱!”
要是哪一天,老爹当上首辅,四伯为了二十两银子,满街认儿子认爹,那真是乐子人!
“不贱?”晏松年垂头看着碗里的面,突然笑道:“也对!我都吃得起双黄蛋瘪子白面了,确实不贱!”
哈哈!
有意思,居然有人说他的命不贱!
不知道为什么,晏松年心里酸酸涩涩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百文,拍在桌上:“这是给你的路费,我差点忘了……现在给你!你和你爹,一定考个状元回来!”
“我晏老四就不信了!我的傻侄子都变聪明了,还能不中状元!”
虽然口里说得爽快,眼睛却盯着铜钱,满脸的肉疼。
晏珣笑道:“辛苦四伯来一趟,你自己留着做路费吧。”
“真不要?”晏松年试探着问一句,不等晏珣反悔,利落地把铜钱拢回怀里。
钱钱乖乖~落袋为安,袋袋平安~~
他又想起一件事,问常欢:“今年不是有府试?你赢了多少钱?”
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常欢就哭了。
常欢哭丧着脸说输了一两,晏松年眼睛瞪得比青蛙还大,父子俩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