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以徭役的方式,征民夫做绞盘工和纤工。
和王老五那种卖苦力的纤夫还不一样,服徭役可以说是被迫的、无偿的。
而汪家,掌握了其中几个大码头,协助官府管理徭役民夫。
“官府规定,服徭役的民夫,六个时辰供两餐,每顿每人两个馒头一碗菜肉。汪家的管事,暗中克扣一顿,菜里还没有肉……”晏鹤年读着记录,冷笑两声。
这件事可以做文章!
晏珣恍然:“爹的意思,我们可以怂恿民夫闹事?官府为了平息民怨,就要问罪汪家!”
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克扣民夫会造成非常可怕的后果。
“按律,克扣民夫伙食是死罪。嘿嘿,看他们怎么分辨!”
强奸者绞刑,晏珣洗脱了罪名。同样是死罪,就看对方有没本事脱罪。
“我儿熟读律法。”晏鹤年点头,“别的事我未必干得好,这件事我可以。这些服役的民夫,都是沿河的良民……”
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金墩岛的黎大,干的就是报团抗税抗徭役的事,熟门熟路!
“民夫服徭役最苦最累,有些人甚至死在外头。”晏鹤年神色微冷,“连民夫口粮都克扣,死不足惜!”
士绅免税免徭役,沉重负担都压在平民百姓身上!
有些人啊,活着已经用尽全力。
王徽柔声细语:“六哥,你这格局,比他们拿奸情诬告大多了。不过,现在还不到真正撕破脸的时候,咱们要注意分寸。”
打击面太大,就没法收场。
晏鹤年点点头,三人坐在一块商议细节。
若是以前,晏鹤年不会让儿子参与这种事……他总想把儿子护在羽翼之下。
可今日的突发事件,让他觉得儿子需要成长。
晏珣兴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