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徽州人爱记小本本、打官司的民风,徽州人理学大宗师朱熹曾无奈评价:“其俗难以力服,而易以理胜。”
王徽显然是个合格的徽州人。
晏鹤年看着厚厚的“记事本”,突然抢过,翻到前面几页——
“好啊!你连我也记!你太不够意思!”
小本本上,赫然有他的黑历史!
王徽心虚,小声说:“那时候我对你没意思嘛!你跟我哥哥做朋友,谁知道有没有坏心?”
晏鹤年又往后翻了几页,怒道:“巢湖孙二娘?你不在场也能瞎编?你诽谤我啊!”
这一段还有神情动作描写,仿佛他和孙二娘真有不可描述的事情。
王徽红着脸说:“跟晏松年打听的,我合理加工了一点点。”
“你这就不对了!”晏鹤年正色道,“徽州人家的记事本,讲究的是实录,道听途说瞎编就失去可信度。”
王徽连连点头,“六哥说得对,我以后不这样了。”
说着,趁晏鹤年一不留神,迅速抢过小本本抱在宽广的胸怀里。
晏鹤年使出双龙抢珠争抢——
“咳咳!你们够了!”晏珣撑着桌子站起来,“都多大年纪了,还像小孩子一样?要吵日后再吵!”
当着好大儿的面打情骂俏,考虑过拖油瓶的感受吗?
要不是看在阿娘财大气粗……通情达理的份上,他好歹得搞点破坏。
晏鹤年停下手,哼道:“日后再跟你算账。先来说说,咱们第一个找谁的麻烦?”
晏珣也来了精神,端端正正坐好。
要搞事啊!
搞事人,搞事魂,搞事就是人上人!
王徽翻开某一页,和晏鹤年对了对眼神,异口同声:“徽州汪家。”
晏珣悚然一惊:“姓汪的?德渊小弟出卖我?我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