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帮他救出汪德渊,这个人情要还。
晏珣大喜,一个劲向父亲使眼色——答应!快答应!
李开先是嘉靖八才子,堂堂正正进士出身,曾经官至太常寺少卿。
这样的一对一辅导老师,一年一百两束脩都请不到啊!
晏鹤年有些犹豫……主要是听到“监督”二字,就想起小时候被先生敲后脑勺。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犹豫只在一瞬间,晏鹤年迅速起身道谢。
晏珣乐呵呵:“爹,以后我们就是师兄弟吗?我是你师兄!”
“胡说!各论各的!”晏鹤年瞪了晏珣一眼。
李开先也笑道:“我和晏兄切磋学问,不论师徒。我最近在编一出新戏,还想请晏兄指教。”
“不敢当。”晏鹤年谦虚,“晚生多谢先生教导。”
一瞬代入学生的身份。
他们在角落说话,不远处,汪德渊得意的笑声险些将屋顶掀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汪公子是新科案首。
李开先眉头一跳,他还担心汪德渊被关出心理阴影,没想到人家关出自豪感了!
还知己、伯乐……这是不是有病?
见他们这里说完话了,汪德渊大声说:“晏叔叔,他们问钦差的宴席好不好,请你来说一说!”
宾客众多,好好吃饭的只有晏鹤年一人。
晏鹤年和蔼地走过去,向这群少年说起宴席的菜——淮扬的清炖狮子头、镇江的肴肉、刀鱼、苏州的糯米八宝鸭……
“狮子头要‘细切粗斩’,肥瘦肉各半的硬肋肉切到石榴米大小,再略剁几刀;肴肉卤渍和石压的时间一定要够长……”
晏鹤年这个吃货,对各种菜的做法如数家珍。
食不厌精烩不厌细,读书人都讲究吃,不仅会吃且擅长谈吃……从这个角度来说,晏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