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珣回家后,将李山长的教诲对父亲复述一遍。
毕竟,父亲比他还爱冒险。
晏鹤年听了后,微微笑道:“李开先是有名的才子,曾经年轻气盛。他是吃过亏才有这番见识。这是金玉良言,你要记在心上。”
晏珣说:“爹!你也要记在心上。”
“爹年纪大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见儿子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晏鹤年话锋一转:“好!我记在心上。”..?
老儿子!
都不知道谁是老子,谁是儿子!
晏家父子本意低调,但是挡不住上门贺喜的人。
春日多雨,前些时候桃花汛,双河村的人忙着抢救桑田禾苗,没怎么进城。
还是一个在周山镇社学读书的孩童回村,跟人说:“今科县试,周山镇就一个人上榜,是案首晏珣。我们先生问是不是双河村的,我听着陌生……”
“什么陌生!你六伯的儿子不就叫晏珣?他过年还回来了。”
“六伯的儿子?他不是傻子?”
消息在村里传开,族老们特意让老四晏松年去一趟县城。
毕竟,村里跟晏鹤年血缘最近的就是老四。
“若真是小珣得了案首,咱们怎么样也凑几两银子,给他去府城考试!”
科举是大事,村里历来有凑路费程仪的传统。
有钱的给钱,没钱的也会送几个咸鸭蛋。
晏松年嘟囔:“他家有钱呢!几两银子不如给我,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你考中了,也给你凑程仪!”乡亲们取笑。
大房晏长年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说:“老四,那是你侄子,你就不希望他好?”
晏松年:“……也不知是不是小珣!行了,我去一趟!你们帮我看鸭子!”
小珣好他脸上也有光,可他不想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