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常有热心街坊给晏鹤年做媒,他都推脱了。
但此时,他可疑的沉默。
别误会,不是因为对方可能是个富婆……
主要是,老太太提到徽州王家,他感到似曾相识。
似乎曾有那么一幕:
一个顽皮的大胖丫头,跟他上了一艘小舢板,然后舢板像跷跷板一样翘起来……翻了。
两只大鸭子,噗通落下水。
那个胖丫头长啥样,他已经忘了……谁会惦记一个小孩子!
又不是他的娃!
但,那是王大哥的小妹妹。
王大哥被斩首,还活着的儿子都化名流亡海外。
这个小妹妹处境如何?
他们想的是同一个人吗?
顾家和王家同是徽商,有来往不奇怪。
但官府似乎还不知道“海盗汪直”的真实身份……
老太太见晏鹤年似乎想起什么,满意笑道:“你这一次携儿子来扬州,还未去平山堂吧?此处冬日景致不错,大后日一早不妨去看看。”
“……是,届时我带犬子去。”迟疑片刻,晏鹤年终究应下。
故人之妹,应该照顾。
唉,若是他印象中那个小妹妹,恐怕不仅仅面若银盘,分明面若脸盆嘛!
若是坐轿子,四个人抬不动;坐篮與,篮子得破;骑驴,驴得趴下。
胖丫头在他记忆中是小妹妹,他不可能对小妹妹有什么想法……
那不是禽兽吗?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把她……说给儿子?
反正没有血缘关系,辈分各论各的。
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十三送江山!
格局一放大,豁然开朗。
只是想到儿子年纪轻轻负担太重,又觉得心虚。
晏鹤年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