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反水的?!
“我还没收到钱呢!我就是养鸭的,识字不多,也不知道证词上写的什么!”晏松年委屈地说,“县太爷要为我做主啊!我要是说谎,就让我下辈子做鸭!”
……够狠。
曾博山眉头紧皱,现在人证反水了,物证又显得过于单薄,但事关勾结水匪的大案,又不能轻易放过……
他看向晏鹤年,沉声问:“你说你之前带儿子在外寻医问道,又说你买鬼宅是懂道术。你在哪里学道?都懂哪些?”
说到道术,晏鹤年就更不慌了。
“回县尊,我是在茅山学的道术。驱邪祈福,算命问卦,都会一些。”
曾博山点点头,问:“那你算到自己有牢狱之灾吗?”
“没有!”晏鹤年肯定地说,“近来我卜得一卦,水山蹇、险阻在前,利见大人,贞吉。想来就预示着我会遇到小人险阻,但能遇到大人这样明辨是非的好官,安然无恙!”
陈湛连忙插嘴:“巧言令色!大人,他的意思是,你若不帮他,就是不明是非的昏官!”
曾博山瞟了陈湛一眼,轻飘飘地说:“按证人晏松年所言,是你出钱收买他做伪证诬告。《大明律》,‘凡诬告人,而所诬之人已决者,反坐以死;未决者,杖一百、流三千里,加役三年。’你可知罪?”
陈湛慌了,“我,我……不是我告的啊!对,我就是告他诈买房屋。什么勾结水匪,是晏松年说的。至于查出赃物,是官府衙役干的,与我无关!”
说完,他也镇定下来。
好险,差点把自己陷进去。
主簿吴世仁也帮腔:“昨夜有盗贼上门寻晏鹤年,整个平安坊的人都知道……晏鹤年自己喊有贼呢!就算有人出告,也是出于公义,不算诬告。”
“陈湛是秀才,有功名在身。可恨这晏松年,说话误导了陈湛,才有今日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