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知道,晏家父子就是高邮双河村人,说起来都是乡亲……要往十八代数一数,没准还是亲戚!
有酒喝干活更卖力,“哐哐当当”的响声中,院墙被修得齐齐整整。
晏鹤年见晏珣兼职做小工,他就去生火做饭。
什么“君子远庖厨”?
人家孟子的意思可不是说读书人不能下厨。
再说,他做神棍带着傻儿子走南闯北这些年,不自己做饭难道还随身带个厨子?
晏鹤年可称“鸭子杀手”。
他杀鸭子连刀都不用,一个手指头往鸭子三岔骨一捣,两只鸭子就死得不能再死。
晏珣不经意看见,喉头动了动,吞了吞口水。
好家伙!
“尝尝我做的芋头焖鸭。鸭子不能直接杀,要吃呛血的,肉才不老。”晏鹤年头头是道,顺手往晏珣碗里夹了一个鸭翅膀。
高邮人都爱吃鸭肉,张大力好奇地夹了一块肉,很快竖着大拇指赞不绝口。
双方就从杀鸭子的手法说到坊中的大小事,连张大嫂子家每天早餐吃炒米都说了。
晏珣见父亲眉飞色舞,啧……爹除了读书,真是干啥都出色。
把爹培养成进士,任重而道远。
可他这个人就是有点偏执,立志要把爹培养成官一代,这目标就不会变!
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接下来又忙活了两日,父子俩把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
已经腐朽得不能修的家具,就劈了当柴烧,屋里更显空旷。
“还有好多东西要买,得想办法挣些钱。”晏珣琢磨着。
晏鹤年在院子里糊冥衣,说:“这事我已有了主意……放心!不耽搁读书!你一边画画还能读书,我就不能?”
晏珣看着那些精美得令人舍不得烧的冥衣,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