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歪着脑袋,盯了盯。
之前讲解时,已经提到白棋右上角有手段。
而现在,白棋在外面多补一刀彻底变厚,里面的变数更加扑朔迷离了,对黑棋愈发不利。
如果时间还有富余,时煜躲过这次偷袭大概不成问题。
但此刻时间紧迫,指不定他忽然就大脑一宕机,原地自杀了。
这种情况屡见不鲜,尤其对时煜这种年轻人来说,更是如此。
聂岚对此深有感触。
很久以前的中日擂台赛上,就有中方的队友扛不住压力,早早认输,没来得及发现棋局中的妙手,最后追悔莫及。
“胜负,还早得很呀,就看时煜的心脏够不够大了。”聂岚意味深长地说。
“他这盘,已经输不出去了。”鹿思竹说。
“不是,你才刚说右上角的形势更复杂了,结果现在又提前给他宣布胜利,这不自相矛盾吗?”
鹿思竹摇摇头:“根据经验,他已经输不出去了。”
“经验?”
鹿思竹低了低头,手掌下意识握紧在胸口:
“每当我觉得他要输,或者局势不稳的时候,他最后都笑着发表了获胜感言我无法想象出他失败的画面。
我已经习惯了,他最后会赢。”
聂岚愣住。
青春。
太青春了!
这cp我磕定了!
就是有一点。
这真的不是玄学?
这和曰本人喊着友情、羁绊什么的冲上来,将敌人三下五除二干掉有什么区别?
读秒到最后一刻,时煜不动如山地落子了。
冲下!
靠住!
打吃!
每一步棋都卡在58、59的一刻才落下,裁判眼睛都瞪直了,生怕他一个没控制好,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