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次山以外,其余时间专心在衢州书院教书育人、钻研学问。
如今孔希路的出山,使得本就占据士林舆论话语权的保守派,气势开始急剧地攀升了起来。
在孔希路的号召下,南方许多有名的大儒离开家乡,开始向南京进发,试图与刚刚崛起的变法派在舆论和理论上做最后的对抗。
这样一来,本就岌岌可危的局面顿时雪上加霜,更让人绝望。
在这样的情况下,身居中枢的姜星火等人也难免陷入到焦头烂额当中,好在老和尚及时赶了回来。
姚广孝秘密抓捕了一大批建文余孽,但由于暴昭行事隐秘,许多人都是单线联系,身份并未暴露,所以眼下到底还有多少暴昭串联的敌人,尚且不得而知。
总体来看,还是“敌在暗我在明”的形式,而且建文余孽与保守派混在一起,朝廷中绝大部分文官都是继承自“洪武-建文”时代的官员,具体的身份确认工作很困难,并不能准确地分清楚,某些人到底是基于何种立场反对变法。
总不能说人家就是反对变法,就要给扣个“建文余孽”的帽子。
若是求个痛快,倒是可以想想全抓起来审问是个什么场景,但如此一来,怕是朝堂都要空了。
洪武三大案都没达成的成就,显然眼下是做不到的。
而且眼下虽然时局艰难,但终归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恰恰相反,姜星火不怕有人站出来反对变法,而是怕没人反对变法,都默默地憋着使坏。
“不能避战吗?”张宇初还是本能的心虚,洪武朝时面对孔希路一败涂地的挫折感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
袁珙拈了块海盗们进贡的糕点,入口清凉,顿时精神一振,又喝了口茶方才说道。
“避不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怎么避?退无可退,只能决战。”
初战即是决战。
何等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