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昼寸步不离守了乔知漾一整天。
翌日清晨,徐康带着早餐和换洗的衣物,轻轻地推开门。
才短短一天,他整个人肉眼可见消瘦了许多。
黯然空洞的双眼覆满红血丝,下巴长出淡青色的胡渣,脸庞憔悴,薄唇干裂出唇纹。
极差的精神状态根本看不出半点平日的矜贵从容。
只剩下了满地狼藉的颓然沉寂。
徐康看在眼里,急得不行。
“岑总,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全部都妥协办好了。”
他犹豫了下,站在身后慢慢开口,“按照您的要求,我已经替您将所有工作都往后推掉。
还有那边剩下的所有余党都已经全部清理干净,没有留任何活口。”
岑昼从女孩的手上抬了抬头,通红的双眼浮动出了一抹惊心的阴鸷,嗓音又慢又沉,听得令人心惊胆跳,“把盛明皓的尸体留着。”
他要他死,也不得安宁。
“是。”
见他似乎有了些反应。
徐康立刻抓紧时间举起手里的东西,连忙继续说道,“岑总,您已经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身上的衣服也脏了,我带了早餐和换洗的衣物过来,您.....”
“......”
话还未说完。
面前的男人穿着还沾有风霜和血迹的滑雪服,再次弯下高大挺阔的背脊,颓然无力地低着头贴向了女孩微凉的手。
宛如一只只愿意守在主人身旁哪也不愿去,固执又悲伤的大狗狗,无声地发出哀鸣。
徐康叹了口气。
他将早餐轻轻放在桌上,虽然效果其微,但还是忍不住继续劝道,“岑总,您先吃点东西吧,不然你的胃病又会复发了。”
“......”
对方依旧一动不动,陷于良久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