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群激动的人,她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他们握住自己的手,殷切地看过来。
说谎是不可能的,一个谎言往往需要千千万万的谎言来弥补,而她很肯定两个世界虽然有着相似的文明,但一定有更多不一样的细节,所以说谎必然很容易就被揭穿,到时候相当于给了他们希望又亲手打碎,带来的打击只会比现在更重。
所以她定了定神以后,狠狠心道:“不,我想我跟你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强烈的失望在眼中弥漫,但老人还是怀着一丝希望:“你怎么能肯定呢?啊,当然,我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或许你只是不清楚呢?但你回忆一下你的世界的历史,或许能找出蛛丝马迹来呢……”
看着对方充满希冀的目光,她只觉心头沉甸甸的,却依旧只能摇头:“对不起,恐怕真的不是。”
老人好像忽然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
其他人也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半晌没有一点声音发出来。
她其实能理解他们的心情,有的时候,没有消息还能自欺欺人,但现在她的出现,似乎成了打破他们内心乌托邦的那个契机。
不知是谁起的头,呜呜咽咽的哭声再次响起,这次远不如之前那么激动,听起来却更加让人难受了。
她觉得自己不适合待在这里了,于是默默离开,站在外面抬头看向星空,她长出一口气,也感觉到了丝丝缕缕的乡愁缠绕在心间。
此时此刻,自己已经远离家乡,远离所有熟悉的亲朋好友的感觉汹涌而来,那种难受让她觉得呼吸都沉重了。
顾淮廷来的时候,发现妻子带着几坛酒飘在湖上自斟自饮,他轻巧地从另一条船上跳过来,盘膝而坐,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不太好。
小小一叶扁舟无法并排躺下两个人,他只得从另一头注视着她的脸,轻声问:“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