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桐一脸麻木,深深觉得之前齐跃宁不让两人多接触,不仅仅是怕她提起结婚的问题,还因为他这姐姐嘴巴真的太……哪有说自己弟弟是烂黄瓜的啊!
上头的这位完全不看旁边人的脸色,还在大说特说:“而要是齐跃宁真的是个痴心万年的,你踏出这一步不就大赚特赚?这年头可是万两黄金容易得,痴心一个也难求的时代,这么个男人就愿意吊死在你身上了,你还不马上出手拿下?这笔账怎么算你都不吃亏呀。”
这段话听起来还比较正常,刘桐忍不住开口:“我……”
然而她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用力一挥空着的胳膊,一脸挥斥方遒的笃定:“所以总结下来,你应该立刻去拿上户口本,明天民政局一上班就赶紧把齐跃宁给定了,姑娘啊,怕前怕后事情会变吗?不会啊,既然问题不管如何选择都存在,那不如选一个起码现在让自己开心的呢!”
她扭头看着刘桐,神色忽然变得特别认真:“你担心的问题只有时间能证明,但首先你得拥有这个时间吧?不然你永远不会有答案了。”
从被迫进行“谈话”——其实是单方面听——开始,神色就很复杂的刘桐,此刻突然愣住。
其实同样的话家人也劝过,但她始终都迈不出那关键的一步,可不知为何今天这一场颠三倒四还让人感官十分复杂的谈话,反倒让她一直踌躇的心似乎踏实了些。
正满心“听后感”呢,江一饮忽然倏地站起来,一副已经忘记身边还有人的样子,嘟囔着“该回家了”,就往不远处的楼走。
只是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身冲她挥挥手:“我回去会跟齐跃宁说的,明早九点,和你在民政局不见不散。”
“什么?等等……”刘桐万万没想到,事情突然就跳过“犹豫”“挣扎”“反复”直接到了“作出决定”这一步,连忙想要拦住她,但她突然不知为何决定要跑步回家,两人的身体素质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