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廷离开了,江一饮却还站在原地呆呆看着他消失的位置,泪水早已无声打湿了衣襟。
她不是第一次送走亲近的人,但唯有这次她痛苦到有种想要马上死去的感觉。
可偏偏不能,她从来不是愿意轻易投降的人。
摸出手机,她打开相册,一张一张翻阅过去。
都是一家三口的照片,亲密的爱人、心爱的孩子……每翻过一张,勇气就在身体中的重新滋生一缕,渐渐地温暖了她冰冷的手脚,让沉重的心脏轻快起来。
翻完存放了好几百张的照片,她才重新发动汽车回了家。
齐跃宁一听到动静就迎上来了,皱着眉头打量她,问:“怎么送了这么久?”
“这叫夫妻恩爱,你这种连恋爱都还没谈的人不会懂的。”
“……艹,我走了。”追了大半年还没成功的男人感觉心上中了一万支箭,立马就跑了。
他一走,她的表情才垮下来,累,实在是太累了,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粉团子已经问了好多次爸爸为什么都不跟家里联系,齐跃宁也越来越察觉出不对劲来,终于逮到个合适的机会就不停地追问: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秘密任务半个月都不能和家里联系一次?大西北研究核弹呢?”
“我说你们不会是秘密离婚了吧?”
她终于有了反应:“呸,我和阿廷恩爱得很。”
“那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她不耐烦地皱眉:“都说了他去执行秘密任务了。”
“执行任务连个消息都发不回来?这也太不人道了。”
“那你可以去质问他的领导啊。”
……那可是中科院的大佬,给齐跃宁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去闹事。
他觉得有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