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姑娘受了侮辱,怕她丢了性命,所以有些着急。
“可是,不能因为这样就放任不管吧?”
厉司寒眼底闪过一抹深意,故意试探道:“让她在康家做个妾不好吗?何必跟着班主走南闯北吃这些苦头?”
沈傲雪当即生气不已,连嗓音都提高了几分:“妾是什么东西?是主人可以随意羞辱虐待的玩意儿,我听过流芳姑娘的戏,她演得那么好,不该沦为一个男人手里的东西,如果她想做妾,也不至于等到现在,以她的条件找个什么样的男人不行?”
“话虽如此,可康家算是高门世家,她做康老二的妾,也算抬高身份,后半辈子至少衣食无忧。”
“王爷这话我不爱听!什么叫做抬高身份,您是不是觉得我能嫁给您也是抬高了身份?”
厉司寒:“本王在说他们,没有说你。”
“可这话说出了您心里的想法,你大概也觉得自己身份尊贵,我不配吧?”沈傲雪眼底闪过一丝受伤。
她一直以为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可是没想到,他的骨子里也带着男性天生的傲慢。
“本王的意思是,也许流芳她愿意做妾,你这么做是自作多情。”
“不会的!我跟你打赌,流芳她不会甘愿做妾,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女子都想要攀龙附凤依靠男人过活!”沈傲雪有些激动,眼眶微微发红一瞬不瞬地瞪着他。
“既然如此,那便赌吧,本王赌她不愿意离开康府。”厉司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我会让王爷知道你错了,这世上不是所有女子都跟你想的一样!”她语气格外坚定。
……
马车缓缓停在王府门前。
沈傲雪几乎是飞下了车,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进了门,背影看起来都气鼓鼓的。
炽阳低声道:“王爷,您说您没事儿干嘛跟王妃唱反调。”
厉司寒轻笑一声,有些无奈:“没什么,就是想逗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