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王道长单手来拿,亦非难事。
孰料入手处重若千斤,纹丝不动。
王道长见机得快,当即由“拿”改为“摸”,像是在摩擦神像的头部,嘴里吩咐道:“阿狄,你来搬出去。”
“是。”
魁梧的道童当即附身下来,双手抱住神像。
这一抱,竟同样抱不动。
这倒激发起了他的性子,口里大喝一声:“起!”
气沉丹田,双臂肌肉鼓起,猛地一提。
然而那神像仿佛生根了似的,一动不动。
憋得阿狄满脸通红,青筋毕露。
王道长看着,暗暗心惊:自家这位道童可是天生神力,连石狮子都能举得起来,眼下居然搬不动这尊小小的木雕神像。
此中必有蹊跷。
陈诚看着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试问道:“道长,出甚问题了?”
王道长叹一声:“常言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它不愿意走,那就有点棘手了。”
“那该怎么办?”
“无妨,贫道本想着以和为贵,好请好送,但既然它不喝敬酒,就只得用出别的手段。不过等会闹将起来,恐怕会有一场厮杀。你们且退出去,最好躲远些,免得被殃及。”
陈诚忙不迭答应,又问:“道长,要不,我先带庆儿离开,他似乎伤得不轻,要去看大夫。”
“不可。”
出声的却是陈留白:“伯父,文庆要留在这里,伱把他带走的话,他可能真会疯癫的。”
“是吗?”
陈诚半信半疑。
王道长好奇地打量过去:“这位公子是?”
陈诚连忙介绍:“他也是陈氏子弟,是庆儿的同窗好友,陈留白。”
王道长“哦”了声:“陈公子,何出此言?”
陈留白解释道:“昨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