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你看。”
陈文庆傲然说道,随手拿来一张纸,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一篇文章。
陈留白接过,仔细看起来,果然论点清晰,论据分明,是一篇不错的时文。
“不止文章,我还学会了古典诗词,写了不少作品。”
一阵手忙脚乱的翻找,陈文庆找出一叠写着诗词的纸张,递给陈留白看。
“写得不错,格律平仄皆好,也写出了一定的意境。”
陈留白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闻言,陈文庆犹如一个得到了嘉奖的学生,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太猛,开始咳嗽。
陈留白扶他坐下:“文庆兄,你不必如此激动。”
“我高兴呀。”
陈文庆兴奋地道:“记得以前,你是族中神童,七岁能作诗,八岁能写文,何等风光?对了,你当年写的那首《草》: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此乃传世之作,写出了人生哲理,被族老先生们交口称赞,至今仍是族学课堂上的必学诗作。”
陈留白老脸微微一红:“都是过去的事了。”
“不会过去,诗词名作,那可是能传世的。实不相瞒,我的梦想,便是能写出这么一首好作品来。”
陈文庆的眼光流露出一种病态的狂热,他其实是有心气和傲气的。那时候虽然跟陈留白私交甚笃,但始终不服气,默默攒着劲,要超过对方。
久而久之,这便形成了一股执念。特别是屡考不中之下,这执念越发变得汹涌。
因为他想着,如果自己考了举人,最起码,在功名方面,能超过陈留白,压过一头了。
无奈考了三次,都是名落孙山。
如此之下,他又忍不住会想,如果陈留白来考,是否会一考即中,甚至独占鳌头,考中解元?
这想法如同心魔,不断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