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长利盯着叶小川看了良久,他从叶小川的眼神看到了真诚与坦荡,没有捕捉到虚伪。
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他不认为叶小川能骗过自己这双眼睛。
扭头叹了一口气,“我拦不住你们,但以后要是后悔,我也管不了。”
这是老头儿最后的倔强。
三个年轻小伙相视一笑,最为开心的莫不过是麻杆,他终于摆脱了他非常厌倦的工厂,奔向他向往的生活。
三人中只有叶小川最为镇定,“叔,还请您放心,我们只要选择了这条路,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会坚持到底。”
自进屋,不,应该是自相识以来,他第一次笑了,“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
叶小川这次笑笑,没有接话。
这老头儿真有意思人可以输,气场不能输。
在征得老爷子的同意,又聊了一会儿,叶小川便带着三儿告辞。
“送走了。”
麻杆送叶小川他们出门,回来就见父亲范长利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手里把玩一对核桃。
“嗯。爸,您也早点休息吧!”说话就要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叶小川他们走了,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倚仗也没了,看着自家老头儿还是发怵。
“回来。”
“爸,您…还有事?”麻杆有点慌,不知道老爷子叫住自己干什么?说话都带着晃板。
见他这般作态,范长利又是心烦,手指了手指他右前方的位子,道:“坐,我有些话跟你说。”
“诶!”麻杆慢慢走到座位旁,半个屁股落了位。
“他们都哪儿的人?”
“他们是景山服装八厂的子弟,住三眼井胡同,我师傅在服装厂干了好几年,今年初才出去练摊的,他的生意好的很,全都是广货。”
这些话都是叶小川临走是告诉他,特别是练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