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找着合适的人给看摊,昨儿正巧碰到了晓军,就想着请他去给招呼一下,您看?”
叶小川尽量把这事给说的委婉一些,也要把话说的现实一些,让他能一下子抓住重点,那就是练摊挣钱。
腰也尽量弯点,语气也尽量柔和些。
“哦,你们兄弟真了不起,个体户,小老板,嗯,不错。好好搞,抓紧搞,现在上面支持,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说着话他已经站起了身。
错开叶小川走他面前走了过去,突然回头道:“那什么?天不早了,你们把酒拿上,回去早点歇着。”
又指挥麻杆,“晓军你替爸送送你这两位朋友。”
他坐在床上,已经拿起痒痒挠开始搁后背挠起了痒,打着哈欠。
这意思再过明白,你们兄弟想干什么?我管不着,想拉我儿子下水甭想,赶紧走人,不送。
现在的社会风气不是向钱看,上面虽然鼓励支持个体经营,但大部分老百姓对二道贩子还是看不起。
尤其像范长利这类端着铁饭碗,在单位还当了个小头头儿的,思想最顽固。
个体户在他们眼里这就是一群好吃懒做的人,专挣老百姓的心血钱。
应该狠狠批评,应该狠狠谴责,上面就不应该给这帮人发声。
范长利管不着上面的事,但他能管着自己的儿子。
“爸,我……”
叶小川在麻杆没有说出心里话之前打断了他,拉着他的手臂,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
笑意浓浓,走到床前,“叔,现在不同往日了,全国上下都在刮着春风,号召大家投身经济建设中去。”
“当个体户不犯事,而且还很光彩,这些可都是领导们说的。您老作为工厂的干部,不会不知道吧?”
范长利见叶小川牙尖嘴利,冷哼了一声,扭过脸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