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丹娘宛如冷电的眸子带着讥讽,唇边弯起,“事到如今,都已是这样的烂摊子了,你还敢说没什么?”
沈瑞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事发那日,他本是为了躲翁元雁才离府的。
京内勾栏瓦舍,供人消遣的地方多的去了,他只要使银钱,哪里寻不到更好的去处。
是以,刚躲起来,他身边便围满了美酒美人,几乎乐不思蜀。
哪晓得后来这么多事情,也叫沈瑞自己应接不暇。
更要命的是,丹娘今日派人去寻沈瑞。
她不知沈二爷具体的下落,但却知晓那些寻花问柳的街巷在何处,便让那些下人手持锣鼓,沿街敲打,一边敲一边高声呼喊沈瑞的名字。
这么大的动静,别说沈瑞了,就是张瑞王瑞都给惊动了,等人家喊过了两条街,惹得街道两边全是嘻嘻哈哈看热闹的眼睛,沈瑞才被人从榻上叫醒。
前一夜他宿醉,临近天亮才搂着美人睡下,这会子正睡得香甜,乍一被惊醒还很气闷。
可一听外头敲锣打鼓的声响还伴着自己的名字,顿时酒醒了一半。
当即顾不得头疼,胡乱地套了几件衣裳冲出去,却见自家府里的下人正聚在一处,高声寻人,他气得面色铁青。
刚要发作,偏又赶上了沈寒天过来。
来不及发落这些下人,他自己就落到了大哥手里,就这样被送进了抚安王府。
有了这些前因,沈瑞听丹娘的质问就格外不服。
他冷哼:“男人寻欢作乐本就是常事,我做什么了,我只是狎妓罢了!哪里就十恶不赦了?!”
“那这么说,你对今日沈府发生的事情根本不知情喽?”
“沈府?沈府什么事?”
丹娘翘起嘴角,三言两语便将今日之事说了个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