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说话。
王氏有些不安:“嫂子……”
“别的不说,只说一点,他怕是还不知晓太太已经回了老家云州。你这会子回去……估计很难讨得了好。”
丹娘的话一针见血,令王氏面色白了白。
沈瑞是王氏的丈夫。
即便其他几房叔叔婶子想护着,也是鞭长莫及,估计王氏这次的委屈是受定了。
王氏苦笑:“这些……我早就想到了,今日是来与嫂子说一声,也好叫嫂子有个准备。”
丹娘还是心疼自己这位隐忍多时的弟妹的。
王氏离去时,丹娘特地吩咐了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丁跟着,以保周全。
王氏感激不尽。
果然,马车刚到沈府偏门外,里头的婆子就神色慌张地迎了出来。
“二奶奶,不好了!二爷知晓太太不在,发了好大的火气呢!如今在正屋里头,把能砸的都砸了,还说、还说……”
王氏不徐不缓从车上下来,又抱起松哥儿,叫孩子稳稳落地,抬手给孩子理了理微微发皱的衣裳,眉眼不抬,语气平淡:“他还说什么了?”
“二爷叫二奶奶您回来后直接去祖宗牌位跟前跪着,说您不敬婆母,说您忤逆不孝……”婆子抖着声音,都快哭了。
沈瑞刚回来就给王氏扣了这么一顶大帽子。
再加上翁姨娘有孕。
他们俩算得上荣归故里,这般大的架势压下来,王氏往后在府里的日子怕是更难熬了。
也难怪这婆子慌乱。
王氏的日子不好过,连带着底下的人也会跟着遭殃。
这是一脉相连的。
王氏却很镇定,微微一笑:“把哥儿带下去,好好照顾着,厨房那边也依着从前那样来就行,我去正屋那头瞧瞧。只一句,没我的交代,凭他是谁都不准带走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