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当即涨得面皮红紫,眼睛都不敢抬。
沈寒天以为他会就此沉默退下。
却不想,他又强撑着问了一句:“敢问侯爷,这一等……是要等到何时?我对……是真心的,我是深思熟虑之后才有的决定!”
沈寒天本来已经抬脚走人,闻言又回眸:“你这番深思熟虑,是因为她是侯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你不想断了与侯府的联系才有的,是吗?”
明明是问句,可沈寒天的字里行间已经笃定了,再无半点疑惑。
江兴朝顿时说不出话来。
憋了片刻,他又拱手:“诚然有这一层用意,但我也是真心倾慕,学生不敢欺瞒!等过些时日,圣上的旨意下来,我怕是要离京外放,我一定会努力,一定会再次回到圣京来!到时候,她……便能常伴夫人左右!”
这话说的太过直白。
直白到让沈寒天都不知是该夸还是该损。
夜幕深深,烛火燃燃。
燕堂,里屋。
丹娘正坐在灯下刷刷写着什么。
她对面,男人正手把手地教玉姐儿写字。
另外一侧的摇篮里,承哥儿还在睡觉。
丹娘时不时停下来瞅上一眼,再看看跟前的丈夫和女儿,顿觉心头熨帖,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了。
承哥儿如今还小,正是贪睡的时候。
偏这孩子性子稳重得很,和他姐姐当时很像。
不爱哭不爱闹,但凡吃饱了舒服了,就呼呼大睡,就连带惯了孩子的嬷嬷都说,承哥儿是少有的好带的孩子,当真是省心。
待玉姐儿写好了一篇,拿给母亲献宝。
丹娘连忙抱起女儿亲了又亲:“哎呀,我们玉姐儿写得当真好,比娘亲都好。”
沈寒天一本正经:“这倒是没说错。”
丹娘:……
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