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奶奶后头才进的门,又是个妾。我虽没读过什么书,也不识得几个字,可这先来后到的道理我却也明白。”
“他说过,往后内宅只有一妻一妾,他不求旁人,只求这般相伴到老。我呢,也从未想过要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这话也是他自个儿说的,为何后来却不认了?”
金姨娘抽泣着,“他又给府里的两个丫鬟开了脸,没有正经抬成姨娘,好像这样……他就没有食言一般,当真可笑!”
她再也说不下去,用帕子捂着脸,哭得停不下来。
慧娘瞧着,只觉得一阵唏嘘。
过了一会儿,金姨娘让丫鬟送来了一只匣子,当着丹娘慧娘的面打开,里头是厚厚一沓银票,另有地契房契俱在。
她将匣子推到了二人面前:“东西都在这儿了,什么劳什子的银钱田产,我一分没动,这些年的一应营收进项我都记在了账上,奶奶可随意查看。”
慧娘翻了翻,大致扫了一眼,心里已经了然。
金姨娘说的都是实话。
银钱都在,她几乎没有怎么动过。
甚至比原先那索贿的一笔银钱还要多了不少,想来都是她仔细打点,用心经营的结果。
“你这又是……何苦。”慧娘也说不出苛责的话来。
“你是正房奶奶,哪里晓得我的心思?”金姨娘泪水涟涟,“你怨我恨我,打我骂我,我不怪你,本就是我有错在先。从前也是猪油蒙了心想要害你,你如何待我都是应当的……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金姨娘憋闷了这些年月,那种委屈早就酿成了无法下咽的苦酒。
旁人闻一闻都避之不及,她却要一直将这口酒含在嘴里,日日夜夜。
无法与人说起,也挽回不了那个已经变心移情的男人。
柳承易当然没有忘记当初生死相依的情分。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