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让人送二位妯娌离开,一面朝着门外走去,丹娘一时间忙得都有些手忙脚乱,就是心底里的欢喜遮掩不住。
沈寒天走时,自己还没出月子。
他回来了,也送走了家里的一个大麻烦。
如何叫她不欢欣雀跃?
刚走到内院与外院的交界处,一抬眼,瞅见男人大步流星地过来了,他一身天水碧的长袍,远远就能瞧见那一片掺了银线的如意纹的刺绣,迎着日头隐约生辉,一派低调华美。
不过须臾间,人已经站在她眼前。
男人高大的投影落下,几乎将她整个笼罩。
没等丹娘开口,手已经被他紧紧握住。
沈寒天微微蹙眉:“外头还没暖和起来,你怎么就到处乱跑,仔细冻着了。”
说着,他就牵着她,放慢了脚步,夫妻二人往燕堂的方向而去。
“哪里就冻着了,你瞧我身上这袄子多厚,是祖母命人帮我缝制的,用的是上好的羊绒料子!”她像个孩子似的炫耀着。
四目相对,柔情蜜意,缱绻横生。
回到屋内,先抱着玉姐儿好一番哄着,又去瞧了刚满月的儿子,如今沈寒天儿女双全,再没有比这更称心如意的事了,万事皆足。
待沈寒天从净房出来,沐浴更衣后,饭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饭,丹娘亲看了儿子吃过奶,又被乳母抱着哄睡沉了,一抬眼见男人立在不远处,一头乌黑的长发松散垂下,似乎还带着水雾。
她忙拿过一条干巾子上前,替他擦了起来。
一边擦她一边念叨着:“你还说我,自己也不当心,这头发上全是水,我瞧着你倒是更容易冻着。”
正说着,新芽与尔雅已经将暖笼抬了过来。
旁边烘着,手里擦着,沈寒天的头发很快便干了大半。
夫妻二人这才坐下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