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已到,鸣钟祭祀开始。
好一番折腾后,众人终于能暂且喘口气。
周大奶奶凑到丹娘耳边低语:“你方才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会跟那人吵起来。”
“怎么会呢。”
也不瞧瞧这儿是什么地方。
丹娘就算再莽撞,也不至于挺着大肚子在皇宫里的祈福殿上跟人家闹翻天。
她有分寸的。
周大奶奶松了口气:“也亏得是你,脑筋转得快,换一个人这哑巴亏是吃定了,你家婆母……”
她顿了顿,知晓自己是说漏嘴了,忙摆摆手,“嗐,你如今别想那么多,先安安稳稳地将孩子生下来再说。”
丹娘莞尔:“我也这样想。”
半日过去,属于丹娘的那一份忠心已经表完了。
沈寒天还在忙活,她独自乘着马车回去。
回到府里,王氏迎了上来,见长嫂平安无事,面色红润,神态自若,便松了口气。
丹娘问起了松哥儿的学业。
王氏自嘲笑道:“孩子如今还小,我呢……虽在闺阁中读过几本书,不叫做个睁眼的瞎子,但要说给孩子启蒙,还是太勉强了些。如今也只能教他识得几个字,能看会读罢了,真要说起那书本子上的道理,我是一窍不通。”
“我府上外院有个家塾,你来的时候应该也看到了,不如就叫松哥儿过去跟着读几天书?”丹娘提议道。
王氏眼前一亮:“当真可以?不过……我瞧着那些人都是少年郎了,我跟前这个还小呢。”
“里头有小孩子启蒙的。”
这还是之前沈寒天提起的。
说家塾里头还该有个家学,往后他们家自己有了男孩子也有启蒙的地方。
后来家学是办起来了,横竖也就一间小小的屋子,里头坐了十来个差不多年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