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她是往沈府那头递了书信。
送信的不是南歌,便是翠柳。
这两个都是府里的管事级别的娘子了,又是她身边的亲信,办事妥帖周到,叫人安心。
即便是她们俩,也没能让沈夫人松口。
连着送了几次,沈夫人都一一挡了回来,要么推说还病着,起不了床,要么就说自己都这把年纪了,实在是不该给儿子添麻烦,还巴巴地住过去作甚。
她如此做派,丹娘自然心知肚明。
南歌有些担忧:“夫人,咱们这信还送么?”
丹娘忙了一日,这会子外头晚霞漫天,正是一日消停的开始,她吃着一块酸甜的蜜饯开胃,眉眼间有几分疲态,语气却一如既往的淡然:“不送了,明儿开始让门房备马车亲自过去接。”
“那……太太若是不肯来呢?”
“咱们接咱们的,她来不来的是她的事儿。”
见自家主子这般从容,南歌一颗悬着的心也安了下来。
她刚走,翠柳又进来了:“夫人,先前从庄子上来的那几个孝敬了两套衣衫给您。”
“谁?”丹娘一头雾水。
在翠柳好心提醒后,她方才想起是那个带着孩子的寡妇,好像是叫甘娘子的。
“他们一家子也不容易,还给我孝敬什么衣衫。”她摇摇头。
“也是下头人的一片心意,那甘娘子瞧着很是规矩,这衣衫奴婢也瞧了,针脚细密,手艺不错,不在南歌之下。”翠柳夸道。
丹娘笑道:“真是奇了,能入得了你的眼,想必真不错,拿来给我瞧瞧。”
翠柳应了一声,便将两套素白的衣衫送到丹娘面前。
那两套都是最简单的样式,说白了就是平日里在屋内穿的里衣,布料就是绵绸,丹娘记得原先给下人们发的奖赏里头就有几匹这样的布料,没想到却给这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