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个女人。
她痛失爱女,自然能撒泼痛哭,各种闹腾,全家人都会让着她。
哪怕是老太太,也从抚安王府回来,专门替她料理府中琐事。
更不要说她身边的儿女们了。
得知噩耗,远在外地的双胞胎兄弟也来了加急的书信,前前后后来了四五封,每一封都写了七八页,也能浅浅安慰赵氏的心。
可以说,悲剧发生以来,赵氏在用任何方式发泄情绪,唯有宋恪松无法这样做。
他在朝为官,又是一家之主,如何能像女人一样整日里哭哭啼啼的抹泪。
平日里,他还要上朝,空闲下来也只把自己关在这外书房内。
自从杳娘去了后,他便不再去旁的妾室屋内,下了朝便回来外书房待着。
赵氏环顾四周,看见了好些曾经杳娘留下的物件。
那些个字画,还有绣包针线,有些甚至是杳娘很小的时候的玩具,竟然也被宋恪松翻了出来。
在这无人的书房里,宋恪松把自己关在这儿,独自伤心缅怀。
等出了这道门,他又是那个清高孤傲的官老爷。
到底夫妻多年,赵氏一眼就明白了自己一直在错怪丈夫。
她喉咙里咕咚一声,有些难受。
宋恪松又是一声长叹:“你以为这事儿我不张罗,人家谢家就会等着么?且不说谢诗朗对杳儿有几分情深,就算再怎么情意深重,人家要续弦要重娶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谢家是侯府,如此门楣,就算好的挑不上,也总有其他官宦女眷能入得了他们的眼。到时候他们真的定下了,你我又当如何?”
赵氏咬着牙,还是不甘心:“说来说去,你就是舍不下这门贵亲!!”
宋恪松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但他掩饰得很好。
很快,他便又恢复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