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开口,郑氏就摆摆手:“你我之间说那么多作甚,都是宋家的媳妇,我虽是你嫂子,却比你晚进门,说起来……不过是你们把苦头先吃了罢了。”
说起丁氏成婚至今的点点滴滴,郑氏就忍不住羡慕。
虽说一开始被留云州,看似丢弃一般孤苦可怜,但却靠着娘家父母,自家夫君不说得力,却很是周到妥帖。
正因如此,他们两口子来圣京时,才有机会与公婆分开住。小两口单独一个宅院住着,又利落又省心,却不像她……还要靠着婆母,真是躲都躲不开。
是以,方才赵氏要儿媳住回来,郑氏虽有点惊讶,但却隐隐有些痛快。
都是儿媳,丁氏已经松快了好些日子了,也该回来孝顺公婆才对。
只不过这话,郑氏不好拿在明面上说。
丁氏苦笑,垂下眼睑,不再争辩什么。
待回去后将这话与丈夫说了,宋竹砷沉默良久,才道:“母亲既已发话,咱们也不能忤逆。”
确实也没理由反对。
丁氏早就料到是这么个结果,失落中带着点了然,她点点头:“好……”
见妻子神色落寞,宋竹砷何尝不明白她的难处。
这婆母是他的嫡母,并非生母。
且,他在家中又是最不得宠的那一个,当初又在婚事上波折不断,要拿郑氏与丁氏比较,怕是在太太眼里,丁氏还比不上自己的五嫂嫂。
夫妻俩都被难住了。
赵氏丧女在先,悲痛万分,如今身子大好了,却也比不得从前,她要儿媳陪在身边帮忙分担一二,就算说破了天,也无人能拒绝。
末了,宋竹砷来了句:“回头你得空了去瞧瞧七妹妹,咱们也好久没与她聚一聚了,上回子我看你做的腌菜就很不错,夏日里吃着酸辣爽口,也给七妹妹带上一点。”
“我晓得了。”丁氏温温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