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再闹得沸沸扬扬的,反而不好。
是以,她只管派人去抚安王府求太医的帖子,为的就是想请那位医术更高明的张太医过来,听说上回宋家另一个闺女生产时,也是请了他过去,才有惊无险的。
谢侯夫人的算盘打得很好,却忘记了其中还有别的弯弯绕绕,如今一听丹娘在门口被挡又折返,才意识到不对劲。
待丹娘又回来时,这一来一反的,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听谢侯夫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丹娘心中有气,但也知道不能朝着人家发火,作为一名婆母,谢侯夫人真的已经做到完美了,几乎是挑不出错的。
要说还是阴差阳错,才误了这些时辰。
丹娘当即命人快马加鞭去太医院请人。
谢侯夫人也跟着道:“就用我府上最好的那一辆马车。”
丹娘却说:“还是用我的吧。”
“这……”
“不妨事,人命要紧,回头我再让人送一辆过来便是,夫人家的马车固然很好,但却经不住这颠簸,还是我这边的更稳当耐用。”
谢侯夫人一听,顿时明白她的意思。
荣昌侯府内的主子,几乎个个都养尊处优,那些个最好的马车也是极尽奢华,乘着出去玩乐倒是不错,真要拿来赶路那就不顶用了。
谢侯夫人当即也不与她客气,点点头应了。
不消一个时辰,张太医到了。
里头的情形却比之前更加凶险,丹娘瞧着那一盆盆的血水被送出来,即便是她瞧了也一阵阵眼前发晕。
这里可不是战场,也不是与敌对殊死搏斗的关键,却已经满是血腥,叫人不寒而栗。
丹娘闭了闭眼睛,心底的那一股不安越来越浓重。
她不是谢侯夫人或是其他没有见过生死的人,很清楚这样的出血量对一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