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她容易么她,一早起来就忙活。
到现在好不容易收拾干净了,还叫这个男人亲了,闹得她身上也是一阵酒气。
不过这酒气里还混合着沈寒天的气息,好像也没那么难闻了。
她缓了口气。
待沈寒天回来,夫妻二人脸贴着脸睡在一起时,她才任由那浓重的睡意笼全身。
一觉睡到天光大亮,外头新芽已经在喊她起身了。
丹娘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才意识到这不是在自己家,而是在婆家,顿时浑身四万八千个毛孔都紧张起来。
沈寒天见她这般忌惮的模样,又忍不住好笑。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她瞪起眼睛,没好气地骂道,“为了你弟弟的婚事,我都累死了,你还笑,没良心的男人!”
他又紧紧抱着她,“有没有良心的,咱们回家再说。”
她一阵莫名。
这有没有良心的话,还能回家再说?
回家说了能有什么差别么,横竖就是她一句抱怨的话罢了。
没有与丈夫继续闹腾,丹娘麻利地起身了。
她带来的都是日常用惯了的丫鬟,一个个都手脚伶俐,不需多言就知晓自己该派的活计,没用一会儿,夫妻二人俱已收拾妥当。
丹娘一身枣红暗纹丹阳裙,上身着一套藕粉白的滚边绣花比甲,上头绣的是鸳鸯戏水配百蝶穿花,一水的玲珑雅致,既优雅华贵又不过分出挑。
沈寒天则是与她同色的袍子,那暗沉的枣红叫他穿上身偏有一派盛气冰冷,男人本就肩宽,这么撑开后,更显得气势迫人,往那儿一站,不像是参加婚礼来的,反倒是像去上堂审案的。
丹娘腹诽:这样子给自己那婆母瞧见了怕是又要多话了……
不过见他没吭声,只是背着手等在门外,她也不会傻乎乎地开口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