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手也伸不到庄子上来。
葛氏应了一声,麻溜地收拾了几只花卷,用干净的麻布裹了,一溜烟地出了门。
沈管事瞧见了也没说话,只是眼睛眨了眨。
如今家中日子宽裕,在庄子上的一家四口人人都有收入,他的小儿子与小儿媳更是能耐,一个月的月例银子就有不少,攒下来就是一笔丰厚的银钱。
他很清楚,若是庄子上有事儿闹起来,夫人第一个要问就是他。他身为管事,要管的不止是农活,还有各家各户。若是甘寡妇这事儿办不好,闹出了什么风波乃至人命来,他岂不是辜负了夫人的重托。
是以,这件事就必然要办好了,且要办得漂亮。
葛氏脚程快,不一会儿就穿过了大片田埂,径直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小院门外。
“甘娘子。”她招呼了两声。
里头脆脆地应了一句,吱呀一声,门开了,里头立着一个面容憔悴也难掩秀美的妇人,但见她用粗布盘了发髻,还有几缕碎碎的落在额前,额头上的汗珠都湿了刘海,袖口高高卷着,露出两只胳膊来。
虽不比府中娇生惯养的奶奶姑娘们,但在这庄子上,这一份白嫩已足够惹眼了。
葛氏将手里的一包花卷塞给她,反手就关上了门:“走,咱们屋里说。”
外头的日光亮堂堂的,但甘娘子这屋里还是昏沉沉的,好似已近黄昏。
甘娘子家这院子原是庄子上不起眼的一处。
也是丹娘接手了沈家后,又将他们从云州一路带到了圣京,甘娘子家里原先男人还在的时候,日子也算不错。
这屋子虽小,两口子也积攒了一些银钱,打算明年重新修缮一番来着,没成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计划得好好的却赶不上丈夫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急病带走,直接没了性命。
甘娘子也成了甘寡妇,独自一人拉扯着两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