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让宋恪松颇感奇怪,还多看了这位老妻两眼。
用饭时,红姨娘各种忙活,又是盛汤又是布菜,哪怕是给老太太的一碗鱼肉,她都要用银挑子细细过一遍,确认没有鱼刺了再送到老太太手边。
对赵氏,她更是表现出从里到外的恭敬。
赵氏多看一眼哪个碟子,她就心领神会将那碟子里的菜送到赵氏碗中。
这般冰雪聪明,勤快心细,当真是叫宋恪松满意。
正吃着,宋恪松突然脸色大变,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一下子冲出了屋子,着急慌忙地找净房去了。
虽说都是一家人,但在席间出了这档子岔子,还是让人无语。
只因宋恪松没忍住,冲出去的时候还连放了好几个屁,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后来那气味当真是叫人想无视都办不到。
丹娘以帕掩口轻笑。
对上赵氏的目光后,她眨了眨。
赵氏了然。
刚刚紧绷了好一会儿的脸,这会子也缓和了不少。
丹娘还未离开,就听到宋恪松大骂红姨娘的声音,原来是红姨娘送来的鸡汤太过油腻,再加上午饭那会子他吃了太多酒肉,到了晚饭的光景自然受不住。
当众丢人,这对一个想来以清高自诩的文人来说,简直比凌迟还要痛苦。
好在没丢人丢到外头去,但也足够让宋恪松抑郁好一阵子的了。
红姨娘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败。
她被狠狠骂了一通后,宋恪松便以安胎为由,让她乖乖地待在自己的院内,还找了专门的婆子看着,算是变相的软禁了。
赵氏闻言,又闪了闪眼睛,手里吃茶吃果子的动作都比方才席间勤快了不少。
暮色沉沉,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丹娘还腻歪在老太太屋里不肯走。
“您要不正好与我一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