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是想说,真正的父母就该像您这般,或许不会很和蔼,但关键时候您必定会站出来护着自己的子女,就像先前你非要回宋府小住一样,孙女明白,您是想帮父亲。”
那会子宋恪松刚刚官复原职没多久,老太太就回府小住了一段时日。
这样一个看似简单的举动,对外界而言就像是一种宣告。
在告诉那些人,宋恪松并没有不孝。
宋府也不曾与抚安王府交恶。
这是不动声色的撑腰,那样水过无痕,却又恰到好处。
后来丹娘品出味来,也暗暗赞叹老太太的这份智慧。
见孙女将自己的心思说得明白,老太太一阵感触,心头热乎乎的:“难为你这个小丫头竟然能看得明白。”
“孙女可不是小丫头了,我都是当娘的人了。”丹娘又嬉笑起来。
祖孙俩说笑两句,又把话转到了沈夫人身上。
说到这儿,老太太缓缓道:“你摊上的这位婆母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往后与她打交道,你要格外当心。”
丹娘垂下眼睑,烛光落在她脸上氤氲出一片光辉。
她轻轻颔首:“老祖宗就放心吧,孙女知道该怎么办。”
用罢了晚饭,她慢慢往燕堂走,顺便消消食。
这一路上就在想沈夫人这件事。
她低头思虑着,不免想起了前一世的张狂莽撞,换成那个时候,怕是沈夫人这会子连小命都留不下。
要说这些时日过来,心没有憋屈是假的。
但转念看看如今的吃穿用度,还有太平的日子,丹娘只好将这一份憋屈压在心底——有道是,有舍才有得,她不能什么都想要。
调整好心情,她回到自己屋里。
尔雅和新芽已经备好了热水,正在给丹娘梳洗卸妆。
尔雅将一枚枚小夹子从丹娘发丝间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