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宋恪松居然还觉得或许事情还没到那般糟糕的程度。
又盘问了小厮好一会儿,老太太便让人将他安顿在宋府里。
烛火燃燃,照亮了一家子沉重的面孔。
老太太手中盘着佛珠,一言不发。
赵氏最慌,已经在不断拭泪,见丈夫与婆母都不吭声,她心中越发着急:“老太太,老爷,咱们得拿个主意啊,咱们杳儿可还在荣昌侯府里,若是、若是……有个什么牵连,那可怎好?”
她边说边想,顿时六神无主。
“你慌什么?如今既无明旨,也无诏书,咱们就算想法子也没辙!”宋恪松眉间拧紧,“你莫要在这里哭哭啼啼,还没到哪功夫呢。”
赵氏以袖拭泪,哽咽不止:“我这心里就是安不下来,那可是杳儿,咱们的杳儿呀。”
老太太就看不惯赵氏这般偏心眼,嘴角动了动,藏了几分嘲弄,到底没说话。
“好了,有什么好哭的,若是荣昌侯府真的牵累了什么大事,光凭你我如何能救?杳儿已经嫁做人妇,是谢家的人了,你如今这般哭诉,又有何用?”
老太太沉沉道,“今日已晚,明儿一早再去一封信送到抚安王府便是,横竖先打听一下,莫要做个睁眼的瞎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