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面对长嫂的突然发难,沈二婶婶一阵有苦难言,“昨个儿我不是吃醉了麽,哪里还记得这档子事,横竖都是一家子,我已经问了,那宋丹娘身边不缺贴身的大丫鬟,绯橘漫儿两个都被她打发到田地里做粗活去了。”
“我想着……到底是婆母给的丫鬟,该有的体面还是该有的,如今这样……岂不是打了您的脸?我便把丹娘那丫头骂了一通,后来寒天回来了还专程留我用饭,给我赔不是。”
沈二婶婶一句接一句,话里话外都透着莫名其妙的骄傲自得。
在她看来,她已经登门为难过侄媳妇了。
骂也骂了,人家作为晚辈也留饭陪酒了,好话说了一天井,也该顺着台阶下来了,再闹下去两边都不好看。
沈夫人险些没端稳茶碗。
她瞪着这位弟妹,真是骂都骂不出来。
也怪她,选谁去不好,偏偏选了个愚笨不堪大用的。
还以为仗着沈二婶婶的脾气能给丹娘一个下马威呢,没成想却被对方绕了个大圈,又把丫鬟送回来了。
可笑的是,这沈二婶婶还觉得是自己面子上有光,半点没察觉到已经被人家利用完了。
宋丹娘只是落了一顿骂。
甚至都没丢人丢出府。
那抚安王府的内宅是她一手掌控,她不发话,哪个不长眼的丫鬟小厮敢出去嚼舌根的?
况且,沈寒天已经善后了。
还特地留了沈二婶婶用饭,好酒好菜地吃醉了,又亲送人到府门口,虽说那会子已经夜深了,街道上没什么人,但这般大的动静,两边多少下人的眼睛看着,耳朵听着,就算沈夫人想不承认都不行。
她恨恨地咬着牙,面上不露分毫:“是么,这么说来,丹娘已经知错了。”
“我瞧着是知错了,既然他们府里不缺人,回头您支个人牙子过去,帮侄媳妇挑些个能做粗活的不就成了?”
沈二婶婶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