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他一个领着朝廷俸禄的官儿如何做主,妹夫倒是口气大,什么话都敢往外蹦,却不知……这可是杀头的死罪,还是说——这话的是你杜家传出来的,故意要祸害咱们沈家?”
“你、你……我何曾这样说了?”
杜华这下彻底慌了神。
这顶帽子太大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听见都面色如锅底。
“你莫要浑说。”沈夫人急了。
丹娘幽幽回眸:“如何浑说了?儿媳只是将这些事明明白白、完完整整地都说出来,今日在府里宴饮的都是自家亲戚,既然妹夫能这般指到大舅哥面前胡咧咧,我为何不能把这些话都坦白了讲?”
“儿媳生平最不喜的,就是叫人误解了意思乱传话,回头说出去还道是咱们沈府的不是,咱们家里上上下下这么多口人,如今日子方才好了些,便又要这般作死不成?”
她冷哼两声,“杜妹夫,这事儿是成不了的,你哥嫂子没这么大的能耐,都是替圣上办事,拿着俸禄吃着皇饷,谁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替你做这个主,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杜华一张脸顿时涨成猪肝色。
他恨恨地瞪了丹娘一眼,一甩袖子,愤然离去。
这下反而显得还留在席间的沈迎安很是尴尬窘促。
丹娘与沈寒天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两人说了两句话,彼此又各自回席,继续宴饮。
丹娘举杯笑道:“方才是我年轻沉不住气,倒让诸位长辈看笑话了,是我的不是,我自罚一杯,还请长辈们看在我年轻脸皮薄的份上,宽容些个。”
她一饮而尽,顿时脸颊如春雨桃花,娇艳异常。
对比之下,沈迎安的那张脸越发惨白,白到发青。
众人都有了台阶下,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纷纷笑着附和,这一支小插曲就这么就去了。
只是沈夫人嘴角的笑容远没有方才得意。
丹娘只瞅了一眼,就当做没看见,继续吃吃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