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要是让宫里的贵人知道了,岂不是要给沈家惹祸?也多亏了你这两位姨娘不是什么嘴碎子的人,倒还能捂得住。”
沈夫人柔声笑道,“我的儿,你听娘一句劝,便是她们俩再如何得宠,再如何贵重,那也只是妾室,越不过你正房奶奶的。你何不大度一些,做出点贤良的姿态来,也让寒天对你更加倚重信赖呢。男人么……若是有这个心思,女人多半是拦不住的,何不讨他个好?”
这些话听得丹娘一阵怒火中烧。
难怪人家常说,人心隔肚皮呢。
先前与沈夫人打交道时,她还没觉得对方是个如此难缠的角色,只道是她为了沈家大局着想,当初不得已将他们夫妻单独留在云州。
如今看来,沈夫人的骨子里透着的是简单粗暴的恶臭。
她看不惯女儿在夫家为了自己发声争取,也看不惯丹娘在府里横行霸道,总要跳出来指点一番。
还拿贵妃说事呢……
丹娘低头,指尖揉了揉,笑道:“母亲可知,贵妃殁了后圣上连她的身后事都草草了事,该有的一应赐封全无,朝野上下无人敢为贵妃说一句话,哪怕是贵妃的娘家……按理说,圣上原先那般宠爱贵妃,当真是叫人羡慕,为何贵妃殁了之后却是这样的境遇?”
沈夫人渐渐地笑不出来了。
她一内宅妇人,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对朝堂之上发生的各种暗潮涌动也极为迟钝,贵妃之死牵扯的事情很多,但都没爆发出来,全都藏在底下。
只是沈夫人没察觉到罢了,她还想着用那两个姨娘给儿媳妇施压,好让丹娘别过得那么舒坦。
丹娘也是自己遇到了,才明白这世上真有那种不希望自己儿女过得太顺遂的父母,沈夫人就是其中一个。
沈夫人被问懵了,一时半会儿想不出话来应对。
丹娘笑了起来:“自然是圣上不许,您想想,若是圣上恩宠还在,贵妃娘娘少不得要以皇后之礼下葬,哪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