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解开这个心结,我才要当众发作的,你说是我听岔了?”
她目光流转看向杜华,“若不是你存了这个念头,你的姨娘又怎么会如此胆大,宴饮当日,敢当着众人的面给正房奶奶没脸,还不是你给她撑腰?方才乖乖退下去就好,她偏要跟你告状,你呢……又脑袋一热,来找你的夫人兴师问罪。”
“这才有了刚刚我妹子被你叫走的事情。”
她说着,目光越发冰冷,“杜家二郎,你是打量着我们这些名门女眷都是睁眼瞎子不成?瞧不出你家宠妾灭妻?”
杜华不吭声了,低着头,两眼直冒火。
杜夫人又打圆场:“哪里的话,哪里就到宠妾灭妻的地步了,亲家嫂嫂不要见风就是雨的……这盈姨娘原先是二郎的表妹,两人青梅竹马多少有些情分在,但绝不会越过正室去。”
“噢,原来如此,难怪杜家二郎方才口口声声说他正室夫人的位置是这位盈姨娘让给我妹子的,其中还有这段故事呢。”
又是表妹,又是青梅竹马,与杜华有感情基础,在杜夫人跟前又有亲戚这一层关系的照拂,这可是比贵妾还要棘手的存在。
在场的女眷们以己度人,都一阵唏嘘。
谁家愿意纳这样的妾室,岂不是给自己枕头边放了一只虎视眈眈的饿狼么?
丹娘阴阳怪气道:“既然夫人都这么说,我也不好不给面子,这样吧……我想问问如今这盈姨娘的身契在谁手里?”
这话一出,杜华和杜夫人脸色齐刷刷一变。
无人敢答。
沈迎安咬着牙:“哪有什么身契,盈姨娘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
“既然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又为何自甘下贱,与人为妾呢?”
“自是她与夫君情深意重,不忍分离。”沈迎安又回答。
“这么重感情,为何杜家不能以正房的位置娶了这盈姨娘,也好成全一对佳偶。”
“呵呵……盈姨娘父母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