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他与前头那孟氏情深意重,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她手里也没了管家之权,在府里的日子只会更加艰难。若是再失了丈夫的疼爱和倚重,那往后的时光如何过,真是不敢想象。
她强行按捺住不快,仿佛没看出谢诗朗的淡漠与敷衍,笑道:“先前我与你说的事儿,你可答应?”
“什么事?”
“就是给我拿身边的丫鬟开脸的事儿呀。”她喜滋滋地说着,仿佛半点不生气呷醋似的。
“你也舍得?”谢诗朗终于正眼看了她一眼。
“什么叫舍不舍得。”她娇嗔地笑了,“为妻者,自是应当为夫分担的,眼下我自顾不暇,若是连这种事还推三阻四的,那还怎么当你的正房奶奶呢?你若是嫌弃我的丫鬟貌丑人笨,那就当我没提过吧。”
“怎会,你若是愿意,自是最好。”
谢诗朗温温一笑,搂着妻子,夫妻间总算和睦温情了起来。
若是换成从前,谢诗朗当然不会理睬这种下人丫鬟。
他心中最好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原配孟氏。
只是佳人已逝,孟氏再好也不可能回来了,他只能遵从孝道与杳娘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和谐夫妻,开枝散叶,绵延子嗣。
杳娘刚进府时,明杏也尚未长开,他从未留意过。
年前的某一日,他无意间发现自己妻子身边的这个小丫鬟的眉眼像极了孟氏。于是心念一动,便对她上了心。
到底是妻子的陪嫁丫鬟,他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能越过杳娘。
刚好宋家出事,杳娘的管家之权被夺,为了稳固自己在丈夫心中的地位,她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谢诗朗很开心,接下来的用饭时间夫妻二人有说有笑。
晚饭过后,他叮嘱杳娘:“这事儿要办就快些,左不过是纳个姨娘,不是什么大事,你回头跟母亲说一声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