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一声:“好吧,那你要记得,若是出手必定不要给对方留后路,尤其是这种来取你性命的人。”
“那当然。”
时间太珍贵了,他们俩谁都不敢睡。
可是在珍惜也抵不过东边渐渐泛起的鱼肚白。
沈寒天要走了,再不走就会被其他人发现了。
“你去吧。”她松开手,“快点忙完了早点回家。”
他揉她的纤腰迟迟不愿松手,直到她再次催促,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怀抱:“知道了。”
丹娘没有送他离开。
她还是不擅长应对离别。
把脸蒙在被子里,深深地吸着他留下的味道,只听见嘎吱一声轻响,门开了。他淡淡地说:“夫人,我先去了,你照顾好自己。”
“嗯。”
片刻后,耳边一片安静。
丹娘的心跳咚咚,那不舍终于还是像脱了缰的野马似的汹涌而来,她赶忙跳下床追了出去。
船板上空无一人。
眼前是一片雾渺茫茫的江面,东方已经泛起一片灰白,冬日的早晨连只鸟儿都没有,四周安静得可怕。
她又更进一步追到船舷附近往下看。
远处,一叶扁舟已经顺着江流走了老远,那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还依稀可辨。她盯着那个身影,久久凝望,轻轻摇了摇手。
第二次分别,对丹娘而言有了与众不同的滋味。
她也不记得那叶扁舟是何时彻底离开自己的视野的,等她回过神来,尔雅刚好端着一盆热水出来。
“奶奶,您怎么跑出来了?外头冷,您当心冻着!!”
尔雅的声音引来了新芽还有其他丫鬟。
丹娘身上多了一件厚实的披风,然后又被她们簇拥着回到温暖的屋内。
“奶奶,您可把我们吓死了。”新芽红着眼眶,“您已经昏迷了两天了……”
“奶奶,如今外头的船上的人都等着您醒了,要跟您说话呢。”尔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