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霜愣了愣，看着自己昨晚睡过的地方，看着桌上一滩水渍，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一刻，恨不得冲上去，将陈凡碎尸万段。

“你……你真没意思！”

“还行。”

陈凡给宁无霜使了个眼色，然后闭上双眼，闭目养神。

一天下来，一切都很平静，直到傍晚时分，顾士找到陈凡，告诉他留五更来了。

他现在还在研究陈凡给他的小瓶。

陈凡也不急，让顾士告诉对方，十天后，有结果就行了。

顾士欲言又止，看了陈凡半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从那以后，陈凡似乎有些懈怠了。

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他都很少出门，偶尔也会在寺庙里闲逛，也不知道是有什么计划，还是有其他的打算。

大觉寺的屠杀还在继续。

每天夜里，都有人惨死。

无一例外，全部都被吊在了半空中。

陈凡每天都会去看一眼，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段新城觉得陈凡已经靠不住了，便联系了一群武林中的青年才俊，对大觉寺进行了调查。

可是，随着调查的深入，段新城却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善意死后的第四天，段新城吃着东西，都有些心不在焉。

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陈凡、顾士、宁无双，都没有追问。

至于陆无为，那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到了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才旁敲侧击道：

“你们说，出家人是不是都以慈悲为怀？吗？”

顾士看着他：“那是当然，和尚是不会说谎的。”

段新城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觉得这两句话虽然没什么毛病，但从顾士口中说出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