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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光刺目，犹如白昼之阳，一瞬间充斥了整个天地。

灰白的尘雾翻滚着遮蔽了一切视野，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灼热气息。

杨景的双脚重重踩在龟裂大地的边缘，强撑着摇晃不止的身躯。

他的面色惨白得可怕，随时都有可能会倒下。

但双眸中却依旧透着那一抹固执的光亮。

将体内两种火焰逼出的那一刻，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

可竟也意外地感觉浑身轻松了几分。

此刻的他虽然气息微弱，却也生出了一种久违的畅快。

再看四周，只见大地满目疮痍。

鸦黑的大洞吞噬了千里之地，滚滚热浪如惊涛骇浪过后的余波。

而云真闲此时倒在一侧，左手撑着地面，右手死死捂住胸口，狼狈不堪。

嘴角沁出的血在炽热的空气中迅速凝固。

他却顾不上抹去，而是眼神复杂地盯着杨景。

这位从来以精明小心著称的国师，向来极少表现出惊慌。

“陛下……”

云真闲艰难地开口，声音里透着沙哑与颤抖。

“刚才那一击……您早就有此觉悟？”

杨景却并未看他一眼，而是抬起头，盯着仍然漂浮着细小裂纹的天空。

他轻轻举起手掌，指尖残留的金焰摇曳着最后的微光。

“觉悟？”

杨景声音平静，却莫名带着冷意。

“连命都快没了，这觉悟……还有意义？”

云真闲闻言一滞，但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毕竟方才若非杨景出手护他，这会儿就算还能喘气，也绝不可能坐在这里了。

“陛下，不管如何，这次的漩涡危机总算……”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杨景已抬手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