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扬起马鞭,加快了速度。
沈峤就在他的身后,眼尖地看到,他耳根子都红了,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夕阳的光。
她又逗了他一句:“这发带的钱从你工钱里扣啊。”
狼行先是“嗯”了一声,才领会过来沈峤话里的意思,又“啊?”了一句。
不知道是惊讶沈峤这个老板太过于小气,还是惊讶自己还有工钱可以领。
沈峤笑得前俯后仰:“店里的姑娘们都说你是闷葫芦,她们想方设法地与你搭讪,你却谁也不搭理。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我,我跟她们说话多少会有点紧张。”
“是跟所有人说话都紧张?还是仅仅在姑娘们跟前才会害羞?”
狼行的手紧张地搓弄着马鞭:“我觉得,自己跟狼群在一起,会更加自在。”
沈峤一默,想起他的悲惨身世,心底里升起一抹怜意。
“其实,你可能是有点社交焦虑,多交流交流习惯了,多少会好一些。毕竟,人与人沟通起来,更简单。”
“人心叵测,有时候,狼的心思更纯净,更直接。”
“假如,留在我这里,会令你觉得不舒服,你随时都可以回到你想去的地方去。我以前只是逗你玩,不当真的。”
狼行摸了摸额间的发带,黯然地低垂下眸子:“这里挺好的,干净,安心。”..??m
沈峤轻轻地“嗯”了一声:“当然,我也很欢迎你留下来。”
两人说话的功夫,邯王府已经到了。
沈峤跳下马车,门口侍卫立即迎上来。
“你家王爷回来了没有?”
侍卫摇头:“还没呢,大概应当快回来了。姑娘先请进。”
沈峤拎着药箱入内。
狼行将马车赶到一旁不碍事的地方,将马缰拴在一旁的拴马石上。
眼前一暗,跟前站了一个人。
他认得,正是七渡,司陌邯跟前的侍卫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