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里透着深深的疲惫和无奈,像是一只精疲力竭的困兽。
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任由辛辣的烟雾在肺部翻腾,直到灼烧的感觉蔓延到四肢百骸。
过了良久,我才将烟雾缓缓吐出,在狭小的车厢内形成一片朦胧的白雾。
“再等半小时。”我语气坚决地说,“就给常建林半小时时间。如果他还不出现,我们就撤。”
这是我拿捏再三后做出的决定,既给了兄弟一个期限,又不会让大家陷入太大的危险。
周洋没有异议,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眼神又恢复了那种麻木和空洞。
他靠在椅背上,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土一言不发地坐在后排,昏暗的光线让他的面部轮廓显得格外坚毅,如同一尊古铜色的雕像。
车厢内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引擎的低鸣和三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瞬即逝。
就这样,半小时匆匆流走。
常建林还是没有出现……
就在我们准备发动引擎,向曼谷进发的时候,一辆灰扑扑的轿车忽然出现在视野尽头。
它歪歪扭扭地朝我们驶来,速度不快,看起来像是强弩之末。
“常建林?”周洋目光炯炯地盯着那辆车,眼神里满是期待。
我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直到那辆车在我们跟前停下,我才谨慎地推开车门,和周洋、大土一起走了过去。
借着晨光,我看清了驾驶座上的人。
竟然是阿黄!
阿黄是常建林的心腹,昨晚也参与了行动,但我以为他和常建林一样,已经凶多吉少了。
看到是自己人,我稍稍松了口气,连忙上前查看车内的情况。
当我拉开后座车门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常建林躺在后座上,浑身是血,脸色惨白,眼睛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