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知子莫若父。
自己儿子什么模样,孙庆余会不知道?
但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很清楚,自己儿子压根就不可能这么夸自己。
因此,他口中的这些评价,九成九是真的来自孙向阳。
尤其是那天在对方家里,孙向阳可是当着他的面夸过自己儿子机灵的,还说什么不上学可惜了。
可惜的个零蛋。
一想到儿子兴冲冲的回来跟自己说在三队的那些职务,他就忍不住头痛。
记工员,会计,仓库保管员,甚至还有个什么监督员?
反正他没听说哪个生产队有什么监督员。
就算这個监督员不提,可前面那三个职务,记工员,会计,仓库保管员,自己儿子是那块料吗?
平时记工,查查人数,打个对号,或者保管着仓库的钥匙,进出拿点东西,记录下来,这些大概还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会计是那么好当的?
必须得统计,算清楚生产队的账才行,还得把控生产队平时的开支,做到心里有数,及时跟队长汇报,别没等到年底,生产队就先空了。
到时候捅了篓子谁负责?
自己儿子如果能做到这些,他压根就不用操心。
问题是,他能吗?
“再说了,我也不傻,队长可说了,让我多跟着你学习,我有不会的拿回来,你教我不就行了?”
孙建刚见棍子没落下来,心中一喜,立即说着自己的小算盘。
当时孙向阳任命他当会计,他的确有些心虚,但随后想到他那个管着整个双水湾大队会计账的亲爹,还有什么好怕的?
咱虽然本事不行,但咱能摇爹。
然后他就不怕了。
“你,你……”
孙庆余被儿子气的肝疼,手里的棍子也颤颤巍巍起来,吓得孙建刚差点扭头就跑。
如果说这会他还不明白孙向阳的打算,那他也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