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中午的时候,张桂花跟陈书婷背着农具一前一后的回来。
但前者却耷拉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婆媳又闹矛盾了?”
孙向阳心里忍不住直犯嘀咕。
看来得抓紧坦白了,要不然天天这样,也不利于家庭和睦。
昨天晚上,他虽然跟陈书婷睡一个炕,但中间却隔着一个小家伙,娘俩睡一个被窝,他自己一個。
或许是习惯了孙向阳的‘冷落’,所以陈书婷压根都没询问他的意见,仍旧跟以前一样。
而孙向阳也因为刚刚穿越,并没有贸然行动。
两口子还是做着床上的陌生人。
只是不等孙向阳主动坦白,张桂花便开口抱怨起来。
“一个个的都是白眼狼,占了咱家的窑洞,还在背后嚼舌根,要不是你媳妇拉着我,今天非得把她的嘴撕烂。”
“出什么事了?”
孙向阳听得有些迷糊,白眼狼,占窑洞?
听上去好像不是婆媳闹了矛盾,而是有人在嚼舌根,被张桂花给听到了。
不过这些话也唤起了他另外一些零碎的记忆。
原主56年生人,打从有记忆起,就住在眼下这三间窑洞里。
但偶尔听村里一些闲言碎语,以及爹娘的谈话,还是让他明白,自家以前挺阔绰的,住的窑洞不管地段还是规模都是村里顶好的。
毕竟他爹可是风水师,普通人家也培养不出这种‘人才’来。
后来因为发生了一些变故,所以全家搬到了这三间窑洞里。
而他家原本的窑洞,在社里工作组的分配下,给了几户当初逃难来的人。
张桂花说的占窑洞,应该就是指那边了。
根据原主残存的记忆,那边现在有四户人家。
一家是两代寡妇带着三个孩子,一家是没了爹娘的两个光棍兄弟,一家是瘸腿的老头,还有一家是前几年被下放的一对老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