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
晋阳,建宁公府。
“桓熙当真不肯许我郡公之位?”
李威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待遇问题。
桓熙只给他一个县公之位,等晋室禅让,桓氏建国,按照惯例,前朝的爵位都要降一等,也就如桓熙所言,风云变幻之后,不失封侯。
王渊点头道:
“千真万确,下官不敢蒙蔽建宁公。”
李威沉吟许久,问道:
“你认为我是否应该接受?”
王渊苦笑道:
“建宁公知道下官的立场,又何必多此一问。”
李威却坚持道: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王渊闻言,也不再推辞,他正色道:
“倘若建宁公坚持索要郡公,待桓氏建国,想必许多开国功臣的爵位会在建宁公之下。
“建宁公身为降臣,又何必遭人嫉恨。
“王某窃以为,就算梁公今日许了郡公之位,将来也会因为众人的嫉恨,找個理由将建宁公的爵位削去。
“如今梁公金口玉言,许诺即使改朝换代,建宁公也能有个侯爵留给子孙,何乐而不为。
“还请建宁公三思。”
李威无法辩驳,他长叹一声,说道: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古人诚不欺我。”
说罢,李威便命人准备马车,他要入宫面见太后。
此时,苻坚的丧事已经办完了,没有走完帝王之礼的全部流程,特殊时期,特事特办。
虞国内部此时也已经统一了意见,不过是投降,还是负隅顽抗,总归要先选出一位继任者。
而呼声最大的当属苻融。
危亡之秋,国赖长君,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把虞国的担子交到年幼的太子苻宏身上。
李威离开前,让王渊放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