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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一步,该是做出选择的时候。
吕婆楼当然想为苻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他不得不为儿孙们考虑。
吕婆楼回到自己的营帐,外面都是心腹把守,他将吕光唤了过来,沉声道:
“光儿,如今该是我们做回晋人的时候。”
吕家本就是汉裔,不过是与氐人杂居久了,很多人都忘了他们出自沛县。
吕光并不感到意外,此前吕婆楼就与他透露过这一想法,只是没有下定决心。
而闻喜会战,彻底打趴了虞军的脊梁骨,才真正让吕婆楼意识到天命不在苻氏,也不在慕容氏,而在桓氏。
改换阵营,本是一个严肃的话题,吕光却突然笑道:
“父亲,只怕我们连晋人也做不久。”
桓家父子可不是什么大晋忠良,桓温、桓熙的狼子野心,譬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许晋室这面旗帜,要不了多久,也将被他们抛弃,踩在了脚下。
有道是,投桓一念宽。
此前还在愁眉苦脸的吕婆楼,此刻却倍感轻松,他笑道:
“如此,我们父子还能做个开国功臣。”
二人相视而笑,吕婆楼叮嘱吕光道:
“光儿,今夜你趁夜离营,前往梁公营寨秘密投诚,务必要让梁公相信我们父子的一片赤诚。”
这件事情,只能交给吕光去办,毕竟关系到一家人的性命,吕婆楼只信得过自己的儿子。
夜深之际,吕光抹黑出营,他不敢骑马,唯恐惊动了斥候。
虞军虽然打了败仗,但苻坚并没有摆烂,该有的警戒,他还是做了布置。
吕光几乎是匍匐前进,直到脱离了斥候巡逻的范围,这才起身奔向南方,最终被梁军的斥候所发现。
“你是何人!”
斥候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