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寻我,所为何事?”
桓熙起身答道:
“孩儿听闻荆州发生变故,特向父亲请命,愿往建康一行。”
桓温闻言挑眉,明知故问道:
“荆州生变,你往建康作甚?”
桓熙稚嫩的面容郑重起来:
“替父亲谋求出镇荆州。”
桓温勃然大怒:
“庾公是为父挚友,曾有恩于我,如今他生死未卜,你却撺掇我谋夺他的基业!”
眼看着桓温怒不可遏,桓熙却并不惊慌,他镇定道:
“荆州是朝廷的荆州,何时又成了庾家的家当!
“孩儿知道父亲有光复中原之志,父亲怎能碍于和庾公的私谊而枉顾国家大义!”
桓温收起了怒容,问道:
“是谁教了你这番说辞?”
知子莫如父,自己儿子有几斤几两,他这个做父亲的又怎能不知道,以桓熙的资质,可说不出这些道理。
桓熙心底松了口气,但面色不改:
“肺腑之言,何须他人教授。”
“此话当真?”
“不敢欺瞒父亲。”
桓温暂且放下疑虑,继续问道:
“你若前往建康,当如何行事?”
桓熙早有腹稿,他从容道:
“孩儿当以子侄之礼,拜谒何相,为他陈明利害,促成他支持父亲出镇荆州。”
桓熙所说的何相,正是当朝录尚书事、侍中,总领庶政的何充,桓温微微颔首,他考校道:
“你为何笃定何公一定会支持为父。”
桓熙侃侃而谈:
“何相与庾氏因为定策之事而交恶,他又怎能放任庾氏一门继续坐领荆州。
“况且,荆楚,国之重镇,陆抗曾言‘存则吴存,亡则吴亡’,可谓关系社稷安危,当以